微风轻轻吹了许久,也吹皱了云裳的眉头。
也许不愿看到云裳太过伤心,任开乾走了上去,然而却不知自己说些什么。
一时无言。
这时,云裳擦了擦泪,伤感的说:“我父亲本是文华殿大学士,我一生下来,父母并没有让我学女红,而是请翰林院的老先生教我识字。当时老先生身染重病,卧榻多日,行将大归,我正要前去探望,没想到路上狂风大作,等我醒来就来到这里。所幸一直有李老照顾,并教给我以前从来没有学过的技艺。只是我没想到,李老这么快就决定神游太虚。”
任开乾一阵默然,过了良久,轻声安慰道:“李老追求的大道远非我们能及,也许有一天,我们还能相见。”
云裳摇了摇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虽然李老每天都教了我好多,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学识渊深而莫测,志趣高邈而难知。这次,我事先都不知道李老这么快离去,真的是无影无形捉摸不定。”
任开乾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忽然说了声:“谢谢。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看出来我身无分文的?”
云裳莞尔,似乎知道他问些什么:“我看你孑然一身,身无长物,而太乾币如铜钱大小,当然是需要地方存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