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靠近门的饭桌前,支着头,白抹布甩在肩上,抓着桌上碟里的花生豆,挨个往嘴里丢。
老板娘便在柜台里旁若无人的修起了指甲。
老板娘名叫白芷,芳龄难辨,但容颜二八,略带英气的脸上还带点婴儿肥,瞧上去就是那种温柔贤淑型的,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脾气不好,一点就着,整个一母老虎,她那个“虎娘”的外号可不是白来的,有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用来形容她,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这时,从门侧晃出一个后脑勺,蓬散的头发一绺绺的,上面还歪七扭八的夹着几根稻草。
“老板娘,来一坛花酿。”
突然冒来的声音,沙哑且无力,末了还“啊呜~”一声打了个哈欠,像是刚刚睡醒一般。
老板娘头也没抬,伸手捞起一坛酒,直接丢向门侧。
酒坛壮烈般的直奔后脑勺而去,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稳稳接住。大手的主人拍开酒封,顿时酒香四溢。
“记账!”
老板娘说完,又继续捣鼓自己的手指头。
店小二翻了个白眼,把手里仅存的几粒花生豆,一股脑全塞进嘴里,拍拍手,起身去拿账簿。
“好酒!但不是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