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信凉颇有不快,失畅道:“崔大夫,你若烦恼,徐某也无强求,就此别过!只是卯时一过,再无今夕良机。”
说完以后,转身便行。
始行几步,便聆崔鹃豁然道:“不顾了!少侠且慢。”
徐信凉登时松下揪心,仍无回头。
崔鹃又道:“徐少侠,你既有帮兴儿,我亦还你一事。”
徐信凉不甚明白,回头望著崔鹃,奇怪道:“你是说正文兄?”
崔鹃点头称是,兼道:“我有一儿阿鸯,生来喜欢舞棍弄棒,入了捕役司,从师王涯,习得一手‘苍梧枪法’,可以对敌何大东。何大东但凡有些空隙,便往‘鱼水楼’去。我只若传书一封,阿鸯自会往那取人,我们则动身上山。”
当即修书一封,派信鸽往送。
信鸽展翅高飞,轻车熟路,不消多时,稳降诸捕役司北院一棵青柳梢头。
院中时有少年一人,竖枪立于柳前,身姿挺拔,仪容秀丽,即乃崔鹃之子崔阿鸯。
他把璨璨长枪高举,倏将舞起,朝天回环,如银龙盘空,舞爪张牙,凛凛生风。
须臾,聆似鸟鸣,知父有信,便将罢练。
正待启枪拨柳,却有同僚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