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松兮慨一句,复道:“既然徐少侠对黄某心存保留,黄某也不敢奢求替少侠负担稍许。”
往到榻前,就意唤醒木蕴文。
徐信凉想来黄松一番汪伦之情,若径推却,唯恐伤他之心。
可任木蕴文久伏此地,不单危险,黄松也将承受牵连。
故觉择难,愁眉道:“实不相瞒,捕役司或已发觉秦竹与我联系,再抽绎前辈,索人到来,得蕴文于此,前辈则难脱连坐之罚。”
黄松摇了摇头,回道:“先前捕役司有来搜查,我将蕴文寘在床底,有幸躲过。于是这个巷口,他们不会重来。纵使复查,我施故技,一样能破,徐少侠无须多虑。”
徐信凉情知难以劝成,也费卸礼,惟道:“前辈盛意拳拳,晚生多谢在先。倘若遇事,可教邻人往会崔阿鸯、王方二人,言徐信凉之事相求。他二人义字当头,谅无拒绝。”
黄松正色道:“如有些许差池,黄某以死相抵!”
徐信凉面有愧色,作揖道:“晚生对前辈并无半点怀疑,只恐连累。却知前辈满怀侠义,晚生除去感激,别无他话。”
言尽于此,踏槛离巷,行在道上。
天色已昏,临近戌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