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棋,一世人。
在老人凝重的神色中,收官之战终于结束了,盘面再无官子。
小侍女清点完目数之后,瞧了自家公子一眼,脸上浮现出罕见的神色。
见状,熟悉自家侍女心思如熟悉手中斧子一般的楚天谣一拍棋盘,站起来得意问道:“是不是你家公子胜了?”
小侍女缓缓地点点头,“黑棋胜半目...”
“我说老头儿,看你以后再喊我臭棋篓子!”
少年似乎丝毫没有受让六子以及中盘悔棋三十余手的觉悟,胜了半目便高兴得忘乎所以。
老人摇摇头,“你若是改一改布局的下法,按规矩稳步行棋,大可不受六子。”
少年坚定地摇头道:“不成,我生平最痛恨的便是直娘贼地规矩,布局阶段规矩尤其多,定式以及布局流派什么的我更不喜欢。”
老人叹了一口气,“那便也随得你。”
棋盘很快就收好了,那张唯一的木桌重新成了饭桌。
三人吃鱼从来都是连着铁锅一同端上桌来,倒不是要特立独行标新立异,实在是家里没碗了...
蒸汽缭绕中,少年道:“棋也下完了,现在你说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