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赤脚站在雪地里拢嘴高声喊道,无人相应。
少年怔了一会儿,随即再度高声呼喊,如此两三声之后,船舱中嘟嘟囔囔地走出来一名满腿泥巴的赤足老头。
“楚小子叫什么丧,老夫我还没走呢。”老人揉了揉眼睛,又搓了搓泥腿,而后骂骂咧咧道:“好端端地一个午觉,被你这臭小子给搅了。”
少年破天荒地没有顶回去,他望着那双立在船头无比熟悉的泥腿,沉默了片刻,而后在岸边喊道:“什么时候走,送送你?”
老人没有答话,转身走进船舱,片刻后拎着一支青竹鱼竿走出来。
“再钓一尾。”老人熟练地把鱼竿甩入湖水中,而后径直坐在船头。
少年罕见地没有去打扰垂钓的老人,他静静地坐在岸边,伸出赤足踩在雪地里,也不觉得冷。
今日冬至,雪下得比前几日都大,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地铺满了整片天穹,
一阵寒风吹过,向来耐寒的少年拢了拢身上的衣衫。
有点冷。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