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衣角的士兵,表情停格在那狰狞的一幕,可以看出在他阵亡之前,他废了多少心思才与敌人同归于尽。
“他叫傻牛,真名记不得了,也不是他真傻,只是人憨厚,吃了亏也从不与人计较,再加上有一股子力气,名字也就这么叫开了”
这一次他指的是扛旗兵,此际整个战场上,恣睢军军旗还立着的就是这面,人死了,旗没到。
“他经常自豪的说,说,说,主…主公…说…过,军旗,就…是一支…部队的引航…标…识,只要军…旗,不倒,大家就能看到…回家的方向”
王训没有动容,但眼泪却止不住下落,管亥说的泣不成声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中所见,全是一个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有因为被抛弃,就放下了军人的尊严,战至最后,没有一个是背朝寿春而亡,尽皆死在了冲锋的路上。
“报告,恣睢军一部,全体集合完毕,请将军指示”
这是王训刚才找副官要求这么做的,他想好好认识认识这批汉子。
人数不多,已经只剩六百人不到,个个带伤,个个挂彩,但即便如此,眼中的光芒仍有一丝凌厉和温暖。
“我王忠嗣欠各位一个说法,实际上这次行动称之为引蛇出洞,是我和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