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声冷月,却照着常常发出叹声的游步楷。还是一身布衣,却只有一脸优容。又一声叹息后却道:“衡州孤雁问归期,冷月空叹伤别离。最喜伊人倾国笑,重逢必诉久相思!”丝毫都没有想什么生死未卜,因为在乎得不敢去想,只想重逢后袒露心扉。是逃避,也是愿望。坐在了横倒于岸边的柳干上,再无言语,整个人老僧入定般的痴了。
没有轻轻地脚步声,却有一双手从后伸来,还拿着一件披风,手不甚修长,但饱满圆润,风姿绰约,可堪佛手。标准的官话,却没有那么莺啼婉转,只是很俏皮:“哥,现在医者很忙,伤风人家不治的。”游步楷没有称谢,却系上了披风,再站起身来道:“回帐喝茶。”说罢便走。无心柳一面随着走,一面道:“好意思回帐吗你?骂得那么难听!”仅仅这般两句话,游步楷的脸色,便没那么凝重了:“最不是东西的,就是这舌头!奈何,覆水难收!可有高招以教傻哥哥?”无心柳故作一本正经地道:“有也不告诉你,何况木有。”游步楷浅浅一笑:“知道我喜欢石珊哪里吗?”
“哪里?”
“是她的笑,固然不能倾国倾城,但可比春光暖风。一想起来,就那么安然,那么想永远留住!知道不该动情,但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