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心知肚明,但如果承认了这个事实,无非就是在否认自己对血色十字军所贡献了的前半生,也意味着要对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负责。
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只能选择麻痹,沉默,沦为一个又一个傀儡般的杀人机器。
“这...父亲!他...他还活着!”
他将书信放下,迫不及待地抖开了另一张折叠的布——
一幅油画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上面画的,是泰兰和他的双亲在海边尽情嬉戏的画面。画作没有落款,而完笔的年代...已经久远到泰兰去回想时都一片陌生。
结合这封来自过去的家书,以及这幅充满天伦之乐的油画...
泰兰上前抓起士兵的衣领:“士兵!是谁给你这封信的?!带我去见他!”
“回大领主,是一位老人,他在壁炉谷的大门...”
还未等传令兵说完话,泰兰将他抛在一边,走回收监所将战锤和旌旗带了出来,翻身骑上传令兵的马,策马向大门的方向而去。
“父亲...父亲!!”
泰兰心中呼唤着父亲的名字,他这二十余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父亲的一切,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父亲所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