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场火灾.他的母亲带着他改嫁给一个外国男人,也为他改了名.在阿尔贝的记忆里,母亲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远比和父亲在一起时的多,而这个男人也是对阿尔贝视如己出.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心里搁着一层纱纸一样,阿尔贝始终倔强地叫他叔叔,这大概也是他们家对于他父亲的最后尊重了吧.
“原来她还记得.”阿尔贝心想.母亲在平时生活中绝口不提那个男人,他甚至都怀疑母亲早已忘了那个名字.阿尔贝一有空就去偷偷给那个墓碑送上一束花,往往去的时候上次的花还没有彻底枯萎腐烂,感动的那个扫地的老奶奶热泪盈眶地说生儿子就要生你这样的啊.
他总是习惯用手指去摩挲那些刻痕.墓碑粗糙的表面和那些刻痕的棱角摸上去并不舒服,甚至还会隐隐作痛.但阿尔贝就是喜欢这样,似乎疼痛能把关于男人的记忆烙的更深一点.
晚饭是红烧鲫鱼,新爸爸的手艺真不赖,做的比一般的传统中国人还好.阿尔贝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就想往房间里钻.
“等下,阿尔贝.”麦克叫住他,用不怎么标准的汉语讲道,“下个周六有人邀请我们一家去玩,你跟我们一起吗?”他的脸上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阿尔贝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