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从漆黑如墨的云端中引下,就像是有人硬生生地把至高无上,统御一切的权利塞进了她的手里。
伊莎贝拉看着那大张的嘴巴,心里只有无尽的厌恶。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捏住自己的鼻子,因为哪怕是它身上的鬣毛也散发着恶臭。
草木无风而动,就像是千百条蛇类游过,发出了密集的“沙沙”声。
紫色的,凌乱的线条在伊莎贝拉举起的胳膊和手上跳跃滚动着,它们暴躁地碰撞在一起,摩擦出一串又一串的火花。
一抹深邃的黑色吞噬了伊莎贝拉的眼白。在此一刻,伊莎贝拉觉得脑海中所有的情绪,包括那对猎豹的厌恶全都消散了。她的眼前渐渐浮现一道身影,伟岸而又沧桑,破旧的长袍似是从天边垂下的灰色长河。身影像是连接着山岳,每一个动作都会有尘土从身上扬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
她朦胧地看见那道身影张着嘴在说什么,断断续续,却什么也听不清。几道雷云盘旋在他头顶,不时地有惊雷从中劈下,可他却仿佛并没有察觉。
在那帮同行人的眼中,一切却大不相同。他们只看到伊莎贝拉的眼球突然只剩下黑色,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池水。猎豹的狰狞咆哮落入其中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