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大概是跪久了,腿麻了。
远山浓雾包裹着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房屋建筑,好像离我们很远很远,远得让我错觉,觉得这天这地这世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未动我未动,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彼此沉默着,任湿了的衣服被彼此的体温熨烫,然后再被雨水沁湿。
后来,把我们送到秦江灏家,杜云同很有“眼力见”的马不停蹄的就又走了。
怕秦江灏淋了雨染了风寒,我便给他煮了一碗姜汤。
递给他,他伸手接了过去,喝得一滴不剩后把碗还给我,然后再冷冷的问,“你来干什么?”
“……”这话现在才问是不是太迟了点?他要是之前就问,我铁定把碗摔了也不给他喝。
姜汤喝了,就翻脸不认人。
我端着碗,学着他的表情,一脸冷漠再加点嫌弃的说:“看你死没有。”
他沉了沉脸,冷哼一声,“让你失望了,我活得好好的。”
“哦。”我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我可真是失望,那我走了,下次等你死了我再来。”
转身,衣服却被他抓住。
我心脏忍不住跳动了几下,我没有转身,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