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见我不语,他又问,“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呵,你在说什么呢?”我强颜欢笑,可想到那么黑的环境里他根本看不到,便省去了那道怎么扯也扯不起来的弧度。
“为什么不在都灵等我?我给过你不跟着我去的机会,是你要选择跟我一起走的,为什么又要偷跑回来?”
我还是没有说话,任由他握着我手的力道越来越大,几至疼也不吭声。
“哑巴了吗?说话!”
他等了一会儿,见我依旧不语,忽的抢过我手上的房卡插进了卡槽里,室内灯光瞬间亮起。我看清了他消瘦了一些的身形和带着怒气的清隽的脸。
“说什么?”很久很久以前,我有很多很多想对他说的话,可是在一次又一次开机的时候,没有一个来电或者一个短信的情况下,自己也渐渐忘了之前想对他说的那些话,至今日已经一句也不记得。
他要我说什么?
“你终于恨我了吗?”
“恨?我为什么要恨你?”我怎么可能恨你?每件事,有因必有果,飞蛾自己去扑火,又怎怪火无情?若火没有伤害飞蛾的能力,那它就不会存在,连被飞蛾看到它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