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说:“我在哩。”
龙轩却坚持认为是自己大了,不好抱了,仅此而已。
只有在深夜他熟睡时,她才敢再用柔和的眼神看着他,“轩儿,别怪我。”她低着头一次次呢喃。
在他十四岁这一天,她告诉他,她的功力全都废了,以后他来保护她。
他点头。那年他步入淬体阶后期。
从那以后,他来守门,一个淬体阶的孩子。
一个孩子靠什么来搏斗呢?无非是个“狠”字罢了,流血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即使缺胳膊断腿,睡一觉也会好全。
他从不问为什么,伤好了,就去打水,烧饭,守门,她冷眼瞧着。
只有深夜她才敢跑出去对着湖一阵呜咽无声流泪。
她守着他时,他笑了。
他守着她时,她哭了。
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不说破,大约心里的那根弦松了不少,做事也时有放松,因为守屋子,他一直不敢突破境界,尴尬地卡在淬体阶。
他开始考虑什么时候找个地方突破。
她冷眼瞧着不言不语。
一日,因为他之前心不在焉,前天没添满羊油蜡。
当晚,突然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