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随后就手刃这狗贼,疱腹挖心,祭了朱屠户的在天之灵。
王略看着这水流,朦胧中看出一只小船,好像有个戴着斗笠的船家靠在这船上休息。
“好船家!好船家!”王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船家听得他叫唤,稍稍抬了抬斗笠,问道:“干甚么鸟事?这时辰不去睡觉,倒打扰大爷的好梦。”
王略扯着嗓子喊道:“好船家!你且使来,我多数把些金银与你便是!”
船家无奈,只得招动橹篙,一发把船使进,王略且看那人,倒是二十三岁年纪,穿一身芭蕉蓑衣,光着脚丫,浑身没半点肥肉,都是精细一般的身材,那脸庞多少有些英姿风发,细发被这河风吹动,脚间用条红绳系着一盅酒壶,在裤下摇摆。
那汉子见王略后面杀声大近,待到王略跟前数尺的地方立住,骂道:“你这厮好没道理!打扰我清梦不说,被那江湖仇家追杀,现在又提携我来。”
这汉子刚想摇动橹篙要走,王略劝道:“汉子,你休走,我都把这金银给你。”
随即从怀里扔出十几两金子,都是足金足秤的金银,然后又说道:“送我过岸,我再给你些,恐怕你这船家三年也摇不到这许多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