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是你离家那日我窖下的,只待有朝一日你回来与你同饮,至今已经记不清年岁了。原以为此生无望,没想到却是派上了用场。”
“六十三年零五个月七日,若是放在俗世,此物价值连城。”
拨开封泥,一股浓郁到无可附加的就像弥漫开来,未喝人已先醉,酒坛空时,只留下声声呢喃。
“其实,你知道吗?爹爹他,从未怪过我们。”
“我知道。”
“我要先去侍奉爹娘了,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去。”
“我与你同去。”
那一夜,慕容患得了,得到了期盼许久的团圆,了却了多年以来的情结,痛痛快快的醉了一次;慕容患也失了,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清晨的旭日,慕容家的未来,他再也看不到了。
那一夜,慕容善从武痴始,经历诸多磨难,从一名武痴变成了漂泊无依的浪子,多年以来时时刻刻思念亲人却不敢敲响门扉,那种挣扎又有谁能明白。不过这一切已经成为了历史,随着一坛“游子归”走到了他的终点,终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慕容善这个“游子”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一夜未睡,慕容道静静看着父亲和大伯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