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营养的赤水流下,我的故乡一直闷热潮湿,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兽人族在那里生活。”
阿球和小白讲起了他记忆里模糊的故乡,他还记得把天空都遮蔽,只能漏下些许光柱的茂盛树冠,他还记得洪水季节,会从水下突然向枝干上昆虫喷水捕猎的鱼,他还记得那面容已记不清的母亲拍着他的背,轻轻哼唱摇篮曲。
他断了卖掉小白的念头,他害怕小白落入贵族手里,不是最后玩腻喂了新买的魔兽,就是被逼迫配种到死。生活曾让他只能在乎自己的生死,他都不知道原来在意着其他的生命,是如此烦恼又充实的福祉。
他决定去看望教授自己捕猎技艺的老师。
一个不去捕猎的晴朗日子,阿球把小白放在窝棚,叮嘱它不要乱跑,独自来到了主人家的后院。这里和金碧辉煌的前院不同,是作为佣人们的兽人努力聚居的棚户。在一个棚子的角落,小白找到了蜷缩在干草堆的老猫人。
“老师,我来看你了。”听见阿球的声音,皮包骨头的老猫人用仅存的右手支撑着坐了起来。他费尽地喘着气,用力咀嚼着阿球递来的肉片。
“我给你换个药吧,老师。”阿球心疼地解开老猫人右臂断肢的伤口,用药水清理上面的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