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一面破碎的窗子上,自己那张头发蓬乱,布满灰土和血迹的面容至今仍旧是无法忘却的回忆。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又梦到了什么。
“我怕不是被老铁的精神病传染了吧……”桑妮兀自叹了口气,便麻利地洗漱起来。
此后,她离开自己乱得跟入室盗窃现场一样的房间,循着一股许久没有闻到过的过桥米线香味走下了楼。事务所的大厅里,李晓鸣正在将锅里的米线盛入碗里,桑妮定睛一看,发现那两碗米线里居然真的有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桑妮揉了揉眼睛道。
“有钱买菜了当然会积极,我都听到你肚子里的声音了,快点吃吧。”
今天的李晓鸣显得比往常平静许多,事实上,只有桑妮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可能根本就不是“李晓鸣”。
“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我哪知道,”“李晓鸣”不以为意地说:“过去那阵子你的老铁压抑了太久,昨天一觉过去我就出来了,就这么简单。”
桑妮用手指压了压自己的额头,以示无奈:“听好了,今天于兄他们会过来帮事务所搬东西,你那个时候如果实在回不去,就给我表现得像老铁一点——换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