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停顿了一会,又叹了一口气。
“当时我在火葬场的工作是从灵车上把死尸抬到停尸房里面,我个子高,跟我一起工作的另外三个人稍微低一点,抬的时候有些不平,死者的家人破口就骂。家里死了人,心情不好,骂两句,我们忍了。谁知进了停尸房,那人又发火了:这么冷是想冻死人吗?”
老庞喝了口水,好像是平静了一下心情。
“这回忍不住了,我们之中有个人说了一句:大热的天,温度高了尸体会臭的!那人竟然上来要打人。我们四个人把尸体一放,要迎战的时候,那人才气咻咻的说要去找领导。”
“唉,这种事我也经历过的,死者家属骂了,领导还要骂,真的不是人干的活。”老雷也深有感触。
“刚放下这具尸体,又接到指令,另一付尸体也快到了。我们赶紧从零下十几度的地方到了零上三十多度的大院里等候,本来太累了想靠着停在大院里的一辆车上歇一会,没想到又遭到骂了,还是那个死者家属,只不过这回骂的很伤人:不看自己是什么人吗?这车你也能碰?”
“这要是让我到了立马给他下个咒,至少是开车撞电线杆!撞他个满脸血污。”老雷已经在那里气的不行了。
“咱是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