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至交,多花些银两正是应该。”张家小少爷一副土豪的样子。
“仁兄的心意小弟领了,万不可如此奢靡,”周世显一副悲天悯人状,“如今天灾不断,流民四起,尚有无数人挨饿受冻,你我二人如此糜费岂能心安。”
“况且这里人多纷杂,若是有心人看了去,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讽刺你我兄弟,岂不冤哉。”
“贤弟果有见识,”张瑽历来重视名声,“那今天就委屈了贤弟,来日到愚兄家中再喝个痛快!”
不一会,店小二上了两荤两素,一坛老酒,周世显也不客气,和张瑽推杯换盏喝了起来,常言道,赌是越赌越薄,酒是越喝越厚,半坛老酒下肚二人已是无话不谈,愈觉相交恨晚,张瑽佩服周家学问高深,周世显佩服张家经营有道。
“凤起兄,不知现在这黄瓜卖价几何?”周世显指着盘里炒黄瓜问道,后世冬天黄瓜很常见,但在大明的冬季却是稀罕货,都是商家在地窖里储存,夏秋还要用冰保鲜,一不小心就会烂很多,到了冬天拿出来卖自然金贵的紧。
“冬天的黄瓜自然贵,一斤二两银子,”张瑽答道,“我家也存了些,贤弟若是爱吃,明日差人送给贤弟些。”
“这么贵!”周世显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