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还是想当不错的,酒宴上就没有那么多尴尬了,师兄们和大侄子们也频频敬酒,周显也是吃了有生以来最好的宴席,宴后许三等人公事繁忙纷纷告辞,周显却留了下来,孙承宗有话和他说,他也有话要讲。
两人到了书房,孙承宗吩咐人上了茶,又让下人出去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不知明燚如何看这天下之势?”孙承宗到底是领兵惯了,开门见山就问。
我要是不来大明,您老现在全家已经殉国了,再过几年大明也亡了,鞑子统一天下。这话不能说,不然孙承宗一个大耳刮子能把周显的嘴打歪。
周显思索一下,主要是把语言斟酌斟酌,尽量委婉些,“献贼迫于形势招安,又在养精蓄锐,以后恐有反复。闯贼虽大败,但天灾不断流民四起,闯贼看准机会必能起复。鞑子虎视大明不断掠夺人口钱粮,必有有问鼎天下之心。”
孙承宗既未表示同意也未表示反对,接着问道,“你待如何?”
“收流民、练精兵、先安内、再攘外。”周显早已给自己定了方向,“还请师尊入朝为弟子遮挡风雨。”
“老夫已无出仕之心,你在此跟老夫学几年,若学业有成,老夫也可以面见先皇了。”孙承宗的神情十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