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如往日,闹铃吵醒了我,窗帘打开,阳光如入无人之境,瞬间包围了我。昨晚的经历和昨夜的梦境萦绕心头,今天根本无心工作。我对张院长的故事感到害怕,想自欺欺人地不去相信,可是理智告诉我不得不相信。我对梦境的离奇感到惶惑,难以忘掉,却解读不出其中的含义。我打电话给蔡主任,谎称头痛请假,蔡主任却告诉我请假需得方波批准才行。无奈,我拨通方波电话。
“方波。”我本能地说道,“方院长,我是万启。”我突然意识到方波已非往昔。
“我知道。”对方语调低沉,听不出情绪。
“今天身体不适,我想请个假。”
“我知道。”然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以前的方波喜欢长篇大论,喜欢用抱怨去抒发感慨,偶尔也会别出心裁地幽默一下。今天听来,
升职院长,改变了腔调,转变了态度,我猜测不到他的初心是否已变。反正假已请到,多想无益。既然心事烦闷,就去找罗力聊聊。
“怀疑主义的哲学脉络分为两支:不可知论的怀疑主义和可知论的怀疑主义。”罗力坐在讲台一
角,身穿西服,手里玩转一小截粉笔,神情淡然,伴有授课的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