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力地开了灯,踉跄着打开窗帘,城市还在安睡。我感觉心头疼痛难忍,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到客厅喝了一大杯水才渐渐平息下来。躺到床上,刚才的梦境如事实一般在我脑中挥散不去。我思忖,难道是我潜意识不愿相信这颗行星的存存所以才有如此抵触?又或是“警惕性”测试遗留的祸害在我理性怀疑的时候都会如此折磨我?这样想象,我终究是找不到答案的。睡意已消,凌晨3点,我拨通了罗力的电话。
“哈罗,老兄。”罗力语调兴奋,“大晚上的找我啥事,唉等等,伦敦现在晚上八点,你那不就是凌晨3点吗?不会是想我想的睡不着吧?”罗力不改往日调皮。
“别做梦了!小心被沈沐打!”我正言道。
“哈哈,媳妇在我旁边呢!我俩泛舟河上,夜游泰晤士。”罗力说着,发来一段视频,视频中灯火正兴,火树银花,观光船上人头攒动,沈沐比着剪刀手,问我去找谢兰了没有。我告诉她我和谢兰的初次会面情景,她哈哈大笑,说回来约我们一起胡吃海喝。我先行谢过,祝福他俩在欧洲玩得开心,然后我转移话题,向罗力借助。
“罗力,你们几时回来?”
“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啊?”罗力似乎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