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方天空。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仿佛是从地底的深处慢慢扩散出来。
他终于提起胆子,俯下身来触摸那血一般的土地,但触及它时,居然没有任何感觉,想要抓起它,却什么也拿不到。地面仿佛变成了天空,它是那样的虚无飘渺,你感觉不到它,但它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突如起来的一声啼鸣,揉碎了这骇人的死寂。刹那间,天地像被撕碎了一样,丢掉了那层血染,唤回了它们原有的颜色。周围那些死气沉沉的景物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本就不存在于这里一样,天突然大亮了。
陈默正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惊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信封中淡淡地飘出一张纸“她走了”,谁走了?什么走了?在这段该死的时间里哪有任何一种活物可以被称之为“他”、“她”或者“它”的?信封却也不理他那如同压抑了百年般歇斯底里呐喊,和近乎于疯狂似的亲吻脚下的土地,更不去回答他对那个“她”的询问。
当陈默彻底从死寂小镇的阴影里走出来的时候,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定下神来才发现,不远处有一块石碑,但当他走近看到上面的三个字时,那种刚刚被埋藏下去的恐惧又一次被翻倒了出来——鸣河镇。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