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父亲是要牺牲北完部,为我们拖延时间。”
秃发翼建突然明白过来,但他却并未像其他秃发将领那样露出惊喜之感,而是依然面露忧虑之色,说道:“父亲你这完全是在赌啊!在赌安西军消灭北完部的时候,我东面军已经在纥那将军的率领下,已经击败了回鹘人和羌人的联军,同时又并未有所大损失,及时回援西线,我们才有可能抵御住安西军。”
翳魁单于颇为豪迈道:“赌!你说得对就是赌!,但这天下何事不是赌呢?从能预兆一人一家前途贫富之间的升斗小事,到决定一国一族之兴衰荣辱的国家大事,那一个不是再赌,那一个真正拥有必胜的把握。”
“最起码,我觉得这个赌局,我们秃发部的赢面更大一点,我们在东线只是需要击败回鹘人和羌人的联军,让他们短时间内不要再犯我边境即可,以纥那的本事,不是一件难事。”
“而李铮的安西军可是要灭一个已经盘踞在北庭百年的势力,即便安西军兵力优势,即便北完部会被东西夹击,即便北完部必将孤立无援,但也不会是在短时间内就能被覆灭的,据我估计最起码需要三月时间,安西军才能真的覆灭北完部,夺占北庭,而且以北完人的凶悍,在退无可退只能做困兽犹斗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