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包洪目视着刺眼的太阳,脸色接近于迷思。
“后来我差点就得到了她,可惜还是让她逃了。”
说到这,包洪甩了甩头。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彻辰,你要记住,当有人告诉你为了什么大局啊、集体啊什么的,你就该拔出你的刀,然后去质问他:你为何不去做出牺牲、你为什么不去死。”
“这样做吗?”彻辰不住地思索着包洪的“歪理”,口中喃喃道。
“当然!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那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如果他真的那么有牺牲精神,他该自己站出来顶替坟茔内的这个死鬼。可他这么做了吗?没有,他畏惧了、退缩了,所以他也没他所说的那么爱国。”
包洪口若悬河,虽然他所说的都是歪理,并且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之所以没有顶替康尼茨基,也并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老大人身上肩负着更大的重任,他不能死。
可由于包洪是彻辰最信任的人之一,并且这时候彻辰身边并没有一个称得上是他人生导师的人可以指引和劝导他,这些话听在彻辰耳中,竟觉得前所未有的有道理。
这时候,彻辰的内心开始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