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夫波托茨基正处于一种情绪即将暴走的状态中,而诱使老大人如此激动和失态的,便是坐在他面前的维戈夫斯基。
与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相比,坐在老大人对面的哥萨克书记官维戈夫斯基却显得镇静从容,并且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此时的书记官早已没有了当初面对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时候的阿谀奉承和讨好,他神态轻浮,不断玩弄着手中的鹅毛笔,并微笑着对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说道:“老大人,您又何必如此的激动。我们之间不是还有的商量的嘛。”
但这话更像是在火上浇油。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用难以掩饰的愤怒说:“阁下是我活了六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的卑鄙无耻和言而无信的人了。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真是有个好书记官!“
“错!”维戈夫斯基朝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摇了摇手中的鹅毛笔,他纠正道:“是前哥萨克大酋长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的好书记官,现在的好大酋长。不过这好像对您来说并不重要,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将心思和口舌放到更重要的事情上来。”
说完,维戈夫斯基指了指面前的那份文件。
令老大人如此愤慨的便是二人桌子中间的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是维戈夫斯基起草的。他完全推翻了之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