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没有特定的路,或者说满是路,路的尽头也不一。
没有哲别引路,泰戈三人是不可能在傍晚抵达呼伦贝尔大草原的。
呼伦湖湖边已有薄冰,风吹过,薄冰碎成几块,随荡漾的波纹动,一次次撞击着湖岸。
马停在上坡上,泰戈坐在马上,望着坡下的营地。
时隔一年,变化太大了。
数不尽的蒙古包绵延到山坡的另一头,泰戈估算足以容纳数千人。
这里不是牧场,而是牧民的临时驻地,看不到成群的牛羊马,只有骑士在驻地四周来回巡逻。
“铁木真安达!”泰戈远远看见铁木真站在帐外,还是那么高大威猛,只是北风吹过,袖角随风摆动。
泰戈翻身下马,朝着铁木真慢慢走去。或许是冰风刺眼,他的眼睛有些红润。
“铁木真安达!”
“泰戈安达!”
两人紧紧相拥,无言,数十秒。
“主人,在里面。”
泰戈撩起帷帐,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泪珠终于滚出眼眶。
只剩皮包骨的呼伦正艰难地穿着毛靴,动作很慢,双手不住地抖动。
“呼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