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长到左边，也可以长到右边，头却永远长在肩上，除了死人。
铁如飞心中开始低低咏诵“出死入生，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是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
这是铁如飞当年在特种兵集训队里的教练告诉他的，他说“人在杀人时，都会有情绪波动，特别是远距离猎杀。控制的方法有很多，向神或上帝默默祈祷，向玉帝或佛祖祷告，甚至向恶魔都可以。只要你的心跳不因此加快跳动就好了。”
开始铁如飞不太懂，但逃离了利刃之后，再有一次他们接了一个大单，狙杀一个和热饭从不相识，面容稚嫩的美女时，铁如飞懂了，那应该是他第一次在狙杀别人的时候的一次不忍和心动。
但后来，铁如飞还是开枪了，虽然不想，但那是他的职责。
以后，铁如飞每次在狙杀别人的时候，都会在心中飞快的念叨他能想到的经文，让心跳平缓，再平缓。
机会，米海尔向前走了一小步，他的脸眉毛一下露出来了，那双犀利的眸子雪亮。铁如飞透过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看的真切，连他眼角的血线都看得清楚，而铁如飞的经文刚刚结束，这个手上沾有利刃队员鲜血的雇佣军首领的生命也将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