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假设。比如说，我和你爸合伙做生意，亏损十个亿，欠银行十个亿，你觉得，你还有哪个朋友或者亲戚，会打开门来迎接你吗？”
傅颖讶然一惊，陷入了沉思 ，说道：“那真是一件很悲伤的事。”
傅恒道：“杨先生问的这个问题，并非不可能发生。我就有过这样一个朋友，他也是做古董生意的，无意中得知一批明代商船沉没的地点，于是投入全部身家，还举借了几千万的外债进行打捞。”
他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沉声说道：
“沉船的打捞，是一个费时费力费钱的工作，打捞沉船的难度取决于沉船船况与水下沉态、沉船水域环境以及海底地质情况等，他花费了两年时间，浪费了上亿的资金，结果那些沉船上的价值，却远远不够偿还债务。”
杨飞道：“这真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傅恒道：“他找过所有人，但没有人理睬他。他来找我，我看在过往交情的面子上，给了他十万块钱。他拿着这笔钱，跑到澳门豪赌了一把，然后再次输得一干二净。”
傅颖问道：“爸，那他现在呢？”
傅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今年已经是他三周年的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