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插进裤袋,整个人疏离而淡漠,摆明了并不想说的样子。
若是从前,他只要显出这副神情,许一一绝对不会再纠缠他。可现在,好像经历过一场战斗的洗礼,她整个人都有种豁出去的感觉,反而对着他冷声道:“你不说,那就自己去见许长明,干嘛非得让我领路?”
傅霆琛一顿,同样冷冷的道:“我先去了许家,然后去了医院,知道你刚出来,我这才找到你。”
许一一怔了怔,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原来是去过了许家,但并没有成功进门。
想到堂堂傅少在这里并不是主场,居然还吃了闭门羹,若不是心情实在太过沉重,许一一只怕会在心里忍不住笑两声。可她现在只注意到他说的另一句话。
“你……你去医院,看到心心了吗?”她带着一丝紧张屏息问道。
傅霆琛沉默了。
他想到方才穿着隔离服,走进病房时,看到雪白床单上那小小人儿的一幕。
从前软嫩红润的苹果脸蛋儿上,已经泛起了苍白。小小的身子蜷缩着,侧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声息,眼睛仍然是闭着的,柔软的头发没有了人忙整理,乱乱的覆在额头上。
那不是他见过的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