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北道：“那我选它旁边那匹黑色的，7号。”
驯马师应下了。两人穿戴好了护具，然后走近自己选中的两匹马的马栏外，给两匹马喂食。
那匹枣红马，先在马栏里躁动不安的原地转了个圈，又踏了几步，等许一一靠近时，便冲着她咴咴直叫。许一一看着它的眼睛，黝黑湿润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熟悉的温柔的光。
她心中悸动，忽然开口唤道：“枣儿？”
马声嘶鸣。
一阵难以置信的喜悦涌上她的眉间，心中有什么霍然开朗，她转头脆生生大叫一声：“顾念北！”
“干什么许一傻，难道还想跟我骑同一匹马么？”
顾念北温煦的声音就响在她的背后，好像根本就没去他的马栏那边，而是一直守在她的身后，等着她发现这件事。
她怔怔的看着他。
那张明艳得不输给任何女人的漂亮面孔，懒洋洋的姿态，满不在乎的神气，所有他身上标志般的一切，忽然轰的一下，全部消散了。
她再也看不到这些，她的眼里只剩下顾念北这个人。
没有任何符号，不带任何标签，无论他长什么样子，她都可以认出来的，顾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