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会嬉笑的脸上再没了痞痞的笑容，眼睛紧紧闭着，眉头皱成了明显的川字型，整张脸因为痛楚而扭曲了轮廓。
鲜血从他头上冒出来，顺着脸侧往下流，一直流到许一一的额角，最后滑落到她短发鬓间。
湿热滚烫，像泪水一样。
许一一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张脸，她以前也觉得他好看，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近的仔仔细细的打量过他。
她伸出手去，按在他眉心间，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将那紧皱的眉头抚平。
“这样才对，皱眉丑死了，一点也不像浪荡不羁的顾少。”她轻轻的呢喃，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横她一眼，伸出手来将她满头短发揉个乱。
“他……你挡住了那一枪，子弹应该击中了他的头……”傅霆琛的声音带着艰涩，在旁边开口说道。
许一一张开手，紧紧的回抱住了顾念北。
她知道啊，她睁开眼就知道这傻子做了什么了。
这傻子喜欢她那么多年，对她那么好，到头来把命都搭给了她，她却从来没有待他有多好，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大多数时候都浑不在意的只想着自己的事，他喜欢什么，厌憎什么，何时开心，何时失落，她不在意，也从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