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承认,在她入地狱之前,他已经在地狱里煎熬了多时了……
恨她,羞辱她,毁她,却其实不过是对自己一种残酷而变态的折磨。
苏末离!苏末离!我被你毁了!被你毁了!
连哲予的心,痛得痉挛成了一团,无法呼吸。
他绝望地扑倒在床上,拿枕头用力地蒙住自己的脸,想用这种窒息的痛苦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暂时忘记苏末离那张阴魂不散的脸,可是枕头里的那股含着苏末离头发、还有身体的清香却如鬼魅一般幽幽地钻入他的鼻子,钻入他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
就算他竭力抵抗,竭力拒绝,最终却不得不放弃般地松开手,任何这屋子里那苏末离的气味像浓雾一般将他层层包围……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丝的清明让连哲予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没命地冲下了楼,冲出了这栋像张着血盆大口要将他整个人囫囵吞下腹中的楼宇。
连哲予开着车冲出了庭院,他疯狂如颠,眼睛看不到路,因为看到的,始终是苏末离那双凄凉哀怨的眸子。
她有什么资格凄凉哀怨?
她有什么资格对他纠缠不休?
她就是个无耻的贱人!
她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