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进村的鬼子犯了大忌,杀死了假装放羊的暗哨,这等于犯了村子里的大忌,没有别的可说,一句话,留下脑袋。
滂沱大雨下了两天两夜,雷雨的轰鸣声遮住了枪声和人临死前的痛苦哀嚎,刚燃烧的火焰很快就被雨水浇灭,硝烟甚至来不及腾上天空就会变成水气,杀戮成了这片世界里唯一的语言,鲜血被雨水冲刷进了沟渠……几百鬼子兵就这样人间蒸发了,据说第二年,黑鸭子村的地特别肥沃,树上结出来的果实都带着一股子血腥味。
打那以后村子里人口锐减了一半,死了的人没有墓碑,埋在地里与青山长存。华夏建国,黑鸭子村收了刀枪,人们过着安居乐业捞山货补贴家用的日子,这里也成了远近闻名的英雄村,一群老实的村民,骨子里的狼性早已深埋,村口依然有个放羊人,百年不变的甩着鞭花不让羊儿走远。
进村只有一条路,出村就是莽莽大山,牧羊的老人好像累了,坐在村口的土包上抽着烟枪,仿佛眯眼望着羊儿啃草皮是他最大的乐趣,很少人知道他就是村长,正儿八经的村长。
远处尘土飞扬,一支车队颠簸着朝这边驶来,老村长手中的铜烟枪颤动了一下,目光从羊转向了车,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车来黑鸭子村了,记得上次还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