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记忆是根深蒂固的,不会因时间的推移而消逝,它的名字叫仇恨,老喇嘛不会忘记这张脸,但他很难把眼前的老人跟多年以前的凶悍妖物联系到一起,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王巢赶紧躬身低下头去,磕磕巴巴的答道:没……见过,我是从南边来……来的,阿弥陀佛。老旱魃现在越发像人了,说起话来还带着浓重的口音,说到最后一句‘屙米豆腐’肩膀还在小幅颤动,这做戏的功夫都够格拿个奥斯卡小金人了。
老喇嘛眉头微蹙,突然单手托住箱底,另一只手掌猝然探出,五指箕张如钩,啪嗒一声扣住了王巢肩膀。
哎呦,我的个阿弥陀佛啊!王巢蓦然张口发出一声痛呼,抱着徐青噗通滚在了地上,老喇嘛也跟着半蹲了下来,手掌紧扣在老旱魃肩头,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如果眼前的老人是当年的妖物绝不会做出这种可怜的姿态,难道是模样相似?
王巢紧紧抱着徐青艰难坐起身子,脑门上冷汗淋漓,嘴唇哆嗦着喃喃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反反复复就这一句,他也就会念这一句。
老喇嘛扣住王巢肩膀五指骤松缩回,掌托木箱往前一送,箱口正对着徐青,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