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开车带着葛钰,回到了房子店总站。我不想让葛钰留在我的出租房里,我恨不得让葛钰捧在手心里,时时刻刻的看着。
晚上发车,一路上倒也安稳,我发现公交车上的鬼魂,其实大多时候并不是动不动就要害人,有些鬼魂还是挺好的,他们上车后,该投币就投币,然后走到车厢后边,一言不发,到站就下车。
我在想,他们被害之前,或许也经常这样上下班,只不过被黑心的运营人,在车上下了诅咒,导致他们到现在或许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等我发车到焦化厂的时候,坐在路边,我点了一根烟。
第一次就是在这里遇上海伯的,他当时满脸鲜血,而最后一次我见到海伯,他也是满脸鲜血。
在古印度,有一个神秘且有名的图腾,在一座山上,一条环形的蛇,用嘴咬住自己的尾巴,形成一个圈,很多境界高的修行者,都曾感悟过,对于那图案的理解,大多数人都觉得,开始就是终结,终结就是开始。
海伯死了,但他说一个星期后,让我去郊区火葬场等着,具体是等谁,我还不清楚。
或许海伯的死,并不是终点,而只是一个起点。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起身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