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内里千疮百孔，脸上依旧清淡的恍如春风。
或者说，他还不敢呼痛，因为他怕蓝芯还给他留了什么让他无法承受的又必须要承受的痛苦。
“奶奶，她做月子的时候，我花天酒地，安安出事去医院的时候，我在酒店跟苏苏躺在一起，漠视了她所有的电话，她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没有我陪在身边，换做你是她，会陪我来扛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吗？”
宁衍说话的时候，宁老夫人侧头去看自己的孙子，他的眼睛里，有太多她已经看不懂的风沙，沧桑的，一如车窗外没有归处的风雪。
她突然就有些后悔，后悔她是斩断自己孙子的美好未来的罪魁祸首之一。
让他在她和蓝芯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她总觉得不难，因为她一手将宁衍拉扯长大，给了他二十多年的关爱和呵护，她本能的觉得，宁衍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所以，受宁老爷子的影响，她总希望他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身边有一个更好的女人。
可她唯独忽略，他需不需要，快不快乐。
所以当初为了让他放下乔俏这个器官储备器，她不经过他的同意，没有对蓝薇做过调查，直接迎进了宁家的家门。
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