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彻底昏迷之前,他嘴唇蠕动,喃喃道:“婉婉,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对不起,答应你的要食言了。
对不起,可能……再也补偿不了你了。
……
傅临深走后,温婉就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她随手翻了几下傅临深带给她打发时间的杂志籍,打了个哈欠,然后欠了欠身,躺了下去。
也许睡一觉,傅临深就回来了呢。
温婉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将头枕在手上阖眼静静睡去。
“婉婉,对不起……”
傅临深穿着出门时的衣服,头上仿佛有个窟窿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成了血红色的,裸露在空气里的小臂和手掌满是细密的伤口,只有一双眼睛清亮的过分。
他伸出带着无数伤口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嘴角挂着惨淡的笑对她说着对不起,他张嘴的瞬间,嘴里还渗出了大口的血。
“临深!”
温婉凄厉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病房,她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上的病号服已然被冷汗浸湿,她惨白着小脸,甚至没有勇气去回忆刚才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