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中眼睛红肿的自己,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或许纪瀚奕是有什么苦衷呢,她耐心点。
但是一想到白天签的离婚协议书,她心口就一阵又一阵的痛,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纪瀚奕住院那几天。
他所有的温柔,霸道,以及温情都给了她。
良久,苏澜堪堪拉回思绪,将黑天鹅的礼服小心翼翼地装进盒子里,才离开了纪瀚奕的办公室。
整栋楼都封锁了,她根本出不去,只好在一楼大厅的休息区等候到天亮。
苏澜是在清晨被冻醒的,刚好是上班期间,她裹紧了身上的男士衬衣,低着头向公司外面走。
有不少同事已经向苏澜投去了不屑又鄙夷的目光,然后小声议论着:“她就是那个欠了纪总五千万的女人,听说还是纪总的前妻呢,你说她是用什么手段爬上了纪总的床?”
“你怎么知道她就成功爬上纪总的床了?”
“你看她身上那些痕迹,还有穿着男式衬衫……啧啧……”
“她经常给纪总戴绿帽子呢,谁知道她又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纪总才不会瞧上她……”
“……”
剩下的话更加不堪入耳,苏澜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