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的惨状吓住了。
顾一笙名贵的西装上沾满了血迹，然而他的眼神却冷静的可怕，看不到丝毫情绪的波澜。
平静、冷静，是对死亡的淡漠，对生命的冷漠。
沈念也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眼前的惨状，而是因为顾一笙。
顾一笙是可怕的。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顾，顾一笙，会不会……出人命。”
王伟的脖子仿佛拧开的水龙头，血怎么也止不住。
“放心，我很有分寸。”顾一笙平静地放开哇哇叫个不停的王伟，“只不过在他脖子上开了个口子罢了，不会出事。”
王伟惨叫着倒在地上，看顾一笙的目光跟看恶魔没什么两样。
“真、真的没事吗？”沈念心里惴惴不安，只要一看到王伟血流不止的脖子，她便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恐惧，如同藤蔓滋生。
顾一笙看了沈念一眼：“人的颈动脉血管没有你想象的脆弱，区区玻璃碎片，根本无法划破。我只是在他的皮下组织上开了个口子而已。”
沈念打了个哆嗦，不敢继续说话。
张兰秀更是吓破了胆，她在乡下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见过顾一笙这样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