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百变,突然喊道:“安北留步!”
沈安并未停步。
这是姿态。
你曾公亮别忘了上次的事儿。
上次你下逐客令,今日就对不起你了!
曾公亮叹息一声,摆摆手,等那些闻声来的人散去后,就疾步追了上去。
他不得不追。
一旦沈安挟势发作,只要等颖昌府的奏疏进京,他曾公亮就会灰头土脸,而且还会因为经商问题而被人诟病。
人活着是为什么?
大部分就是为了活给别人看。
活给外人看,扬眉吐气。
活给家人看,嘚瑟,为之骄傲。
所以名声就是最重要的门面。
为了名声,曾公亮能在家里狂奔,完全没有宰辅的气度。
可沈安的脚步却越来越快。
他年少,而且每日操练不辍,所以曾公亮只得加快了步伐,气喘吁吁的追着。
“安北,等等……等等老夫。”
当他觉得自己再也跑不动了时,前方的沈安才止步,然后回身,愕然道:“曾相公这是为何?有事您说话啊!为何这般急切。”
这厮就是个记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