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再被沈安讥讽,就忍不住反问道:“你有吗?”
沈安摸出了账册,说道:“郭庆忠这人不错,他生怕自己记性不好,忘记了那些恩主,于是都一一记录了下来,年月日,什么事,多少钱,无一不备,富相尽可看看。”
这就是活生生的打脸!
你富弼不说要调查吗?
来,哥把证据都给你,你去查!
许多事都不是难事,可宰辅们却习惯了循规蹈矩,按照章程办事,浑身上下弥漫出来的腐臭味能熏死人。
沈安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说道:“若是没有证据,沈某再大的胆子也不会闯入别人的家中,六塔河……那就是一块肥肉,不但坑了河北一地,也肥了无数官吏商人!”
富弼当年就是最坚定的赞同者,这话一出来,他就是一个哆嗦。
他接过账册,只是翻看了几下,作为鉴赏字画的高手,他就看出了日期的分野。
最早的起码得在十多年前,最晚的墨痕很新,大抵就在最近几天。
那些不同的官职人名,还有来往事项和行贿数额一一翻过,他面色惨白,喝道:“这定然不是真的!”
一个商人竟然就牵扯到那么多官吏贪腐,这个吏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