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过去坐下,沈安打着哈欠,熟练的给她扎了两个鬏鬏。
果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就做了个鬼脸,然后仰头问道:“哥哥,东西呢?”
“什么东西?”
沈安还在有些迷糊,随即想起来了,见果果瘪嘴,就笑道:“在你嫂子那。”
“嫂子……”
姑嫂二人亲亲热热的嘀咕,沈安揉着眼睛出去洗漱。
“郎君,张八年来了。”
“等着。”
沈安很饿,所以先吃了一大碗汤饼才去前院。
张八年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他出来,就冷着脸道:“昨夜为何不留活口?”
沈安冷冷的道:“闻小种就是活口,你想问什么?那个闻先生不是蠢货,早就跑了。”
“他怎么说?”
“孤儿,被操练杀人之技,然后去杀贼人练手……那是个神 经病。”
沈安真的觉得那位闻先生就是个神 经病。
“什么是神 经病?”
“就是疯子。”
张八年点头道:“那人确实是疯子。他的祖辈……当年攻破南唐时,你知道的,那些骄兵悍将难免会手痒,闻家一家子就逃出来了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