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狼狈而逃……”
韩琦默然,良久说道:“他是绝望了,四处碰壁之后……”
……
“……那时沈卞就绝望了,满朝文武都不支持他的建言,什么整军备战,什么清理三冗,都是范仲淹的老生常谈,而沈卞更激进些,恨不能马上就能弄出一支强军来,然后北伐……”
天色微黑,远处隐约有雷声传来。
沈靡站在屋外,负手看着天边的乌云,眉间多了懊恼。
梁氏在他的身边,神 色不大自在:“官人,那沈卞当年人嫌狗憎的,就来过咱们家一次,三句话就不离革新,官人您当时不也搪塞了吗?”
沈靡没有搭理她,喃喃的道:“绝望之后,沈卞就去了雄州,不知他想作甚。某曾给他去信,可却没有回应。后来某听闻他在雄州练兵,还时常去勘察边境地形……这不是文官,而是武人。”
梁氏问道:“没人管他吗?”
“在大家的眼中他就是个大麻烦,能不管就不管。”
沈靡唏嘘道;“他去雄州近乎于发配,大家都觉得耳边安静了,可雄州官吏却提心吊胆的,担心这位知州突然发狂去招惹辽人,所以沈卞失踪之后,沈安和果果就无人照看……这是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