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班开课第一天,张寿这个负责九章堂的国子博士就和陆三郎这个二年级斋长一块悄然离开国子监,去了兴隆茶社,如此行径换成别人当然会偷偷摸摸,因为这要是被人看到,绝对会说不负责任。然而,张寿在离开时却大大方方地去了一趟绳愆厅对徐黑逹报备。
而原本对各种歪风邪气最反感的徐黑逹,一听说这九章堂竟然正在公选斋长,而张寿把这当成了给新生的第一课,他立刻就把到了嘴边的质疑吞了回去,不用张寿提出请求,他就立刻赶去了九章堂,打算亲眼看个究竟。
陆三郎一向反感徐黑逹,眼看这人如此热心学风,在走出国子监大学牌坊上马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这徐黑子是拿着绳愆厅监丞的俸禄,操着四品的心?”
张寿知道陆三郎这是讽刺徐黑逹当的是绳愆厅监丞,却操着四品国子监祭酒的心,不禁呵呵一笑:“这种真正愿意做事且不怕得罪上峰同僚的人,你又何必太苛责?”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即岔开话题道:“你都准备好了吗?”
“那当然。”陆三郎此时直接笑得咧开了嘴,“这是第一次复赛,就和上回第一次初赛一样,我也请了很多人。渭南伯那是不用说了,他肯定来。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