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对于某些官员来说,这才是祖制,而且这不是掣出太祖皇帝四个字,就能说服他们的。”
“就好比臣之前在国子监反驳洪山长,按照太祖皇帝训令,三班差役不是贱役的时候,洪山长仍旧满脸不服一样。因为从汉唐到宋元,开国天子的政令,后头子孙改了多少?”
“镖船之事,皇上之前下诏的时候,其实已经一片反对声,只不过因为并不涉及到军务大事,不过多加数名小官,再加上其余的事情将这风头盖过,所以才最终风平浪静了下来。皇上何妨先看一看这些镖船能够带回什么样的消息,再派大船出海,扬我国威?”
太后见张寿并没有撺掇皇帝立时派出官船远洋海东调查,心中悬着的巨石总算是落下了。她一直觉得张寿多事,可如今想想,就凭皇帝的性格,没有张寿也有李寿,没有李寿说不定还有王寿,总之皇帝哪怕已经登基二十七年了,骨子里那股飞扬之意竟仍然还在。
于是,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语重心长地劝道:“皇帝,张寿说得没错,太祖皇帝距离如今到底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很多人已经习惯了如今的制度,一旦要改,触动的是方方面面的利益,方方面面的人。你如果执意要查,执意要派官船出海,倒不妨投石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