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之后,这个村里年纪最大的老头儿突然又转身走了回来。见张寿果然也没离开,正站在村口看着妇人们收拾那杯盘狼藉的流水席,仿佛在出神 ,他就上前咳嗽了一声。
“姑爷是不是还有话没说?”
“你应该说,我是不是还有话没问你。”张寿没好气地斜睨了老头儿一眼,这才单刀直入地说,“你和我打了这么久马虎眼,现在是不是该说实话了?你也好,村里其他很多人也好,都是赵国公安排在这儿,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吧?”
这一次,杨老倌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眼神 也不再如从前那般游移不定。
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已经秃了一大半的脑袋:“没错,就是姑爷想得那样。只不过,当年国公爷没说是照顾未来女婿,只道是照顾一个他老朋友的妻儿,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却有不少地,怕被人欺负了。”
张寿静静地听,没有质疑,更没有打断杨老倌的讲述。
“我和其他人,当年都在国公爷麾下呆过。那会儿国公爷还年轻呢,跟着睿宗爷爷打仗那叫一个敢打敢拼,鞍前马后建功立业,一点都不像外戚,最可贵的是还体恤老弱残兵。”
“当年征北受伤的那一批人,包括我在内,国公爷都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