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她没有再去看这位成名已久的老举人,而是径直看向了张寿。
那是一个很好认的少年,一来母亲裕妃身边的管事牌子常宁正陪在身侧,二来,朱莹刚刚到了之后,也不知道在她们母女耳边炫耀了多少回清逸淡雅竹君子,她耳朵都起了老茧。眼下底下那少年虽没有穿青色系衣裳,而是靛蓝,乍一看去,却依旧秀挺俊逸。
可她从来最讨厌朱莹那样以貌取人的性子,目光在人身上一转就强行移开,却是去打量那些群情激愤的选家。可下一刻,张寿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尊驾刚刚说我这弟子不敬尊长,都是我教的。那么,我不得不请教一句,你是他父亲?是他师长?还是朝廷父母官?既然都不是,尊长两个字从何说起?”
见留着老鼠胡子,面相刻薄的中年人脸色铁青,张寿就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不过,尊驾要说是小齐的科场前辈,那倒是没错,达者为尊,他这样出言不逊,确实不对。而且,他父亲当年屡试不第,他这一腔怨气都发在时文选集上,也确实有些偏颇。”
月华楼上,永平公主这才面色稍霁,心想朱莹刚刚对母亲裕妃和赵国太夫人一面夸耀张寿言辞不让人,一面却又赞其温厚君子,她还不以为然,现在她亲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