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士,九章堂是皇上交给你的,那是对你的信赖,只要你觉得好,那就放手去做!”
周大司成你也打算用那句放手做,别要钱的名言搪塞我?
张寿心里嗤笑一声,随即满脸认真地说:“既如此,那下官明白了。”
他压根不说自己到底明白了什么,词锋一转道:“另外国子监对举贡和岁贡的监生素来是月给廪米,季给布帛衣料,逢年过节有岁赐,如今这些九章堂监生可有?”
一提这一茬,周勋就和刚刚外头那些学官似的,一下子变得犹如刺猬,声音也一下子有些尖细:“谁告诉你的?”
话一出口,他就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深深叹了一口气:“张博士,你说的这都是开国时期太祖皇帝的老黄历了。哎,太祖皇帝对国子监的监生那是真的好,供给优厚不说,还常常亲自莅临讲课,而当年皇后也拿出内库粮米资助监生的妻室,可现在不是当年了。”
他索性站起身来,直接走到张寿面前,坦然直视着这位年轻国子博士的眼睛:“现在,科举为重,就算是率性堂斋长谢万权那样的京城才子,想的也是先桂榜题名,然后杏榜提名,一举考上进士,国子监的监生那份廪米……哎,那都是只有考中秀才的廪生才有